标题:《白纸:对人性的现代否定》
作者:史蒂文·平克
适用范围:5星
可读性:4星
我的个人评价:5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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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主题

平克认为，社会科学家的主流观点认为，没有人性，人的思维是一个“空白状态”，这是不正确的。

如果你想了解进步，读我的书万博客服端下载官网从贫穷到进步:人类如何发明进步，以及我们如何保持进步。

我的评论

任何关于历史和进步的理论都必须建立在对人类心理学和生物学的深刻理解之上。Pinker提出了一个令人信服的例子，即当前的社会科学是基于非常不准确的假设，所以它们应该被消除。与平克的所有著作一样，这本书涉及面极广，发人深省。

我强烈推荐这本书!

关键的快餐

• 在社会科学家中占主导地位的信念是，没有基于生物学的人性，人类的思维是一个“空白状态”，这是不正确的。
• 认知科学、神经科学、进化心理学和行为遗传学的突破表明，这种假设是不正确的。
• 头脑不可能是一张白纸，因为白纸什么也做不了
• 人类的大脑是一种计算设备，它的进化使人类能够在现实世界中生存。
• 文化之间的差异远没有它们看上去那么大。普遍的心理机制是不同文化表面差异的基础。
• 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所有思考、学习和感觉的潜力都在于DNA中包含的信息。
• 同卵双胞胎，无论是否在出生时分开，在几乎所有可以测量的特征上都惊人地相似(尽管远非完全相同)。
• 简单的逻辑是，如果没有内在的学习机制，就不可能有学习。
• 为完成类似人类的壮举而编写程序的计算机和机器人总是被赋予许多复杂的模块。
• 进化生物学已经表明，复杂的适应在生物世界中无处不在，而自然选择能够进化它们，包括复杂的认知和行为适应。
• 人类学调查显示，与经验的各个方面有关的数百个共性贯穿世界文化。
• 发展心理学表明，这些不同的解释经验的模式在生命早期就开始了:婴儿对物体、数字、面孔、工具、语言和其他人类认知领域有基本的掌握。
• 在越来越多的病例中，特定的基因可能与认知、语言和个性的某些方面有关当心理特征发生变化时，大部分变化来自于基因的差异:
• 儿童的性格和智力都很少或根本不受其文化中特定家庭环境的影响:在同一个家庭中长大的儿童之所以相似，主要是因为他们拥有共同的基因。
• 最后，神经科学表明，大脑的基本结构是在基因控制下发育的。大脑系统显示出先天专业化的迹象，不能随意地相互替代。
• 所有这些关于人性的发现都被社会科学家否定，因为他们认为这些发现会威胁到进步的理想

书中的重要语录

这本书是关于现代生活中人性概念的道德、情感和政治色彩。我将追溯导致人们将人性视为危险观念的历史。

我写这本书的目的不是要证明基因决定一切，文化什么都不是——没有人相信这一点——而是要探讨为什么极端的立场(文化决定一切)经常被视为温和的，而温和的立场又被视为极端的。

为什么把这些都整理出来很重要?拒绝承认人性就像维多利亚时代对性的尴尬，甚至更糟:它扭曲了我们的科学和学术，我们的公共话语，以及我们的日常生活。逻辑学家告诉我们，一个矛盾可以破坏一组陈述，并允许谎言通过它扩散。在科学和常识所提供的证据面前，认为人性不存在的教条就是这样一种腐化的影响。

首先，思想是一张白纸的学说扭曲了对人类的研究，从而扭曲了由这种研究指导的公共和私人决策。

对人性的否定已经蔓延到学术界之外，导致了学术生活与常识之间的脱节。

问题不仅在于这些说法是荒谬的，还在于作者没有承认他们所说的事情可能会受到常识的质疑。这是一种邪教的心态，在这种心态中，幻想的信仰被标榜为虔诚的证明。这种心态与对真理的尊重是不能共存的，我相信它是造成最近知识分子生活中一些不幸趋势的原因。一种趋势是许多学者公然蔑视真理、逻辑和证据的概念。另一个原因是，知识分子在公开场合所说的话和他们真正相信的东西之间存在虚伪的分歧。

相信人类可以通过大规模的社会工程项目来重塑，这导致了历史上一些最严重的暴行。

每个人都有一套关于人性的理论。每个人都必须预测别人的行为，这意味着我们都需要关于人们行为的理论。一种关于人性的隐性理论——即行为是由思想和感情引起的——根植于我们对人的看法中。

每个社会都必须以一种关于人性的理论来运作，而我们的主流知识分子则致力于另一种理论。这一理论很少被明确表达或公开接受，但它是大量信仰和政策的核心……对今天的知识分子来说，许多信念都与心理学和社会关系有关。我将这些信念称为“白板”:即人类的思想没有固有的结构，可以由社会或我们自己随意刻写。

关于人性的理论——也就是说，人性几乎不存在——是本书的主题。正如宗教包含一种关于人性的理论一样，关于人性的理论也具有宗教的某些功能，《白板》已经成为现代知识分子生活的世俗宗教。它被视为价值的来源，因此它基于奇迹——一个从无到有的复杂思想——这一事实并没有受到反对……正如许多宗教传统最终与来自科学的明显威胁(如哥白尼和达尔文的革命)和解一样，我认为，我们的价值观会在白板的消亡后幸存下来吗?

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空白石板”理论为许多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制定了议程。正如我们将要看到的，心理学试图用一些简单的学习机制来解释所有的思想、感觉和行为。社会科学试图把所有的习俗和社会安排解释为儿童社会化的产物，这些产物是由语言、形象、刻板印象、角色模型和偶然的奖惩构成的系统。在人类的思维方式看来很自然的一长串不断增长的概念(情感、亲属关系、性别、疾病、自然、世界)现在被认为是“发明”或“社会建构”的。

《白纸》也被视为政治和伦理信仰的圣典。根据这一学说，我们在种族、民族、性别和个人之间看到的任何差异，都不是来自他们天生体质的差异，而是来自他们经历的差异。改变经验——通过改革教育、教育、媒体和社会奖励——你就能改变一个人。

《空白石板》经常伴随着另外两种学说，它们在现代知识生活中也获得了神圣的地位……高贵野蛮人的概念是受到欧洲殖民者在美洲、非洲和(后来)大洋洲发现土著民族的启发。它抓住了这样一种信念，即人类在自然状态下是无私的、和平的、不受困扰的，而贪婪、焦虑和暴力等祸害是文明的产物。

另一个常伴随“白板”出现的神圣信条通常是科学家、数学家和哲学家勒内·笛卡尔(1596-1650)提出的:“机器里的幽灵”的信条。

笛卡尔否定了心灵可以根据物理原理运作的观点。他认为行为，尤其是言语，不是引起的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自由选择。

“白纸”、“高贵的野蛮人”和“机器里的幽灵”——或者哲学家们称之为“经验主义”、“浪漫主义”和“二元论”——的学说在逻辑上是独立的，但在实践中，它们往往是并存的。

更普遍地说，社会科学家认为人类的可塑性和文化的自主性是可能实现完善人类这一古老梦想的理论。他们认为，我们并没有被我们不喜欢的当前困境所困。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改变它，除了缺乏意志和愚昧的信念，我们永远被生物学赋予它。

心灵科学、大脑科学、基因科学和进化科学这四个知识前沿领域的新思想，正以对人性的新理解打破这堵墙。在这一章中，我将展示他们如何填满白板，如何解密高贵的野蛮人，如何驱除机器中的幽灵。在下一章中，我将说明，这种与下面的生物学相联系的关于人性的新概念，反过来也可以与上面的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相联系。这种新的观念可以赋予文化现象应有的地位，而不必把它们隔离在一个平行的宇宙中。

生物学和文化之间的第一个桥梁是心灵科学，认知科学。

以下是认知革命中的五个观点，它们改变了我们思考和谈论心灵的方式:

第一个想法:的概念可以把精神世界建立在物质世界的基础上信息、计算和反馈。

第二个想法:头脑不可能是一张白纸，因为白纸什么也做不了。

第三个想法:大脑中有限的组合程序可以产生无限范围的行为。

一旦人们开始考虑心理软件而不是身体行为，人类文化之间的根本差异就会小得多，这就引出了第四个新观点:普遍的心理机制可能是不同文化之间表面差异的基础。

熟悉的行为类别——婚姻习俗、饮食禁忌、民间迷信等等——当然在不同的文化中有所不同，必须学习，但产生这些行为的深层心理计算机制可能是普遍的和天生的。

第五个想法:心灵是一个复杂的系统，由许多相互作用的部分组成。

大脑是模块化的，由许多部分合作产生一系列思想或有组织的行动。它具有独特的信息处理系统，用于过滤干扰、学习技能、控制身体、记忆事实、临时保存信息、存储和执行规则。贯穿这些数据处理系统的是专注于不同内容(如语言、数字、空间、工具和生物)的心理能力(有时被称为多元智能)。

人类行为灵活因为他们被编程了:他们的头脑中充满了组合软件，可以产生无限的思想和行为。不同文化的行为可能不同，但产生行为的心理程序的设计不一定不同。

精神和物质之间的第二座桥梁是神经科学，尤其是认知神经科学，研究认知和情感如何在大脑中实现。

生物和精神之间的第三座桥梁是行为遗传学，研究基因如何影响行为的学科。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所有思考、学习和感觉的潜能，都存在于受精卵DNA中所包含的信息中。

同卵双胞胎的思维和感觉如此相似，以至于他们有时怀疑他们是通过心灵感应联系在一起的。当他们在出生时分开，成年后重聚时，他们说他们感觉彼此已经认识了一辈子。测试证实，同卵双胞胎，无论是否在出生时分开，在几乎所有可以测量的特征上都惊人地相似(尽管远非完全相同)。他们在语言、数学和一般智力、生活满意度以及性格特征(如内向、随和、新批评、尽责和对经验的开放)方面相似。他们对死刑、宗教和现代音乐等有争议的问题有着相似的态度。他们不仅在笔试中相似，在赌博、离婚、犯罪、事故和看电视等后续行为中也相似。他们有几十个共同的癖好。

同卵双胞胎比异卵双胞胎要相似得多，无论是分开长大还是一起长大;分开长大的同卵双胞胎非常相似;亲生兄弟姐妹，无论是一起长大还是分开长大，都比收养的兄弟姐妹相似得多。

大多数心理特征是许多基因的产物，这些基因的影响很小，受其他基因的调节，而不是单个基因的产物，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产生很大的影响。这就是为什么研究同卵双胞胎(两个共享的人)所有他们的基因)始终显示出强大的遗传效应对一个特征，即使在寻找一个单这种性状的基因是不成功的。

从生物学到文化的第四个桥梁是进化心理学，这是一门研究系统发展史和思维适应功能的学科。它给我们带来了理解人类的希望设计或目的心智——不是某种神秘的或目的论意义上的，而是遍及自然世界的工程模拟的意义。

进化是理解生命，包括人类生命的核心。像所有生物一样，我们是自然选择的结果;我们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是因为我们继承了祖先能够生存、寻找配偶和繁衍后代的特征。这一重大事实说明了我们最深切的努力。

进化心理学也解释了为什么石板不是空白的。大脑是在达尔文的竞争中形成的，一个惰性的媒介会被配备了高科技的对手所超越——拥有敏锐的感知系统、精明的问题解决者、狡猾的战略家和敏感的反馈电路。更糟糕的是，如果我们的思想真的具有可塑性，它们很容易被我们的对手操纵，他们可以塑造或调整我们，使我们满足他们的需要，而不是我们自己的需要。一个有可塑性的头脑很快就会被淘汰。

我将提出另一种信念，即文化就像彩票。相反，文化可以被视为人类表型的一部分:独特的设计使我们能够生存、繁荣和延续我们的血统。人类是一个使用知识、合作的物种，文化自然产生于这种生活方式。先来预览一下:我们称之为“文化”的现象是在人们聚集和积累他们的发现时出现的，是在他们制定惯例来协调他们的工作和裁决他们的冲突时出现的。当被时间和地理分隔开的人群积累了不同的发现和习俗时，我们就用复数形式，称之为文化。

我们所说的文化大多只是当地智慧的积累。

因此，文化是人们为帮助他们生活而积累的技术和社会创新的集合，而不是碰巧降临在他们身上的任意角色和符号的集合。

这个星球上最明显的文化差异是，有些文化在物质上比其他文化更成功。

标准社会科学模型最具讽刺意味的地方在于，它未能实现其诞生的目标:在不涉及种族的情况下解释人类社会的不同命运。今天最好的解释是彻底的文化，但它取决于将文化视为人类欲望的产物，而不是人类欲望的塑造者。

因此，历史和文化可以以心理学为基础，而心理学可以以计算、神经科学、遗传学和进化为基础。但这种言论在许多非科学家的头脑中敲响了警钟。他们担心协议会是一种烟幕，是穿着白大褂的庸人恶意接管人文、艺术和社会科学的幌子。

好的还原论(也叫等级还原论)不包括替换一个领域的知识与另一个领域的知识连接或统一他们。一个领域使用的构建模块被另一个领域置于显微镜下。

以下是我对复杂人性的证据总结:

简单的逻辑是，如果没有内在的学习机制，就不可能有学习。这些机制必须强大到足以解释人类所完成的所有类型的学习。

为完成类似人类的壮举而编写程序的计算机和机器人总是被赋予许多复杂的模块。

进化生物学已经表明，复杂的适应在生物世界中无处不在，而自然选择能够使它们进化，包括复杂的认知和行为适应对动物在自然栖息地的行为的研究表明，物种之间的驱动力和能力天生不同，其中一些(如天体导航和食物储存)需要复杂而专门的神经系统。

人类学调查显示，与经验的各个方面有关的数百个共性贯穿世界文化。

发展心理学表明，这些不同的解释经验的模式在生命早期就开始了:婴儿对物体、数字、面孔、工具、语言和其他人类认知领域有基本的掌握。

人类基因组包含大量的信息，包括基因和非编码区域，以指导复杂生物的构建。在越来越多的案例中，特定的基因可以与认知、语言和性格的各个方面联系在一起。当心理特征发生变化时，很大一部分差异来自于基因的差异:同卵双胞胎比异卵双胞胎更相似，亲生兄弟姐妹比收养的兄弟姐妹更相似，无论是一起抚养还是分开抚养一个人的气质和个性在生命的早期出现，并在一生中保持相当稳定。性格和智力都很少或根本不受儿童文化中特定家庭环境的影响:在同一个家庭中长大的儿童之所以相似，主要是因为他们拥有共同的基因。

最后，神经科学表明，大脑的基本结构是在基因控制下发育的。尽管学习和可塑性很重要，但大脑系统显示出先天专业化的迹象，不能随意地相互替代。

许多知识分子，包括一些世界上最著名的科学家，并没有把道德学说与科学学说分离开来，因为这样做可以确保无论实验室和实地的成果如何，时间都不会倒转，而是尽一切努力将两者联系起来。这些关于人性的发现受到了恐惧和厌恶的欢迎，因为人们认为它们会威胁到进步的理想。如果不是这些曾经自称激进分子的知识分子如今已成为当权派，而他们播下的对人性的恐惧已在现代知识分子生活中扎根，这一切都可能被载入史册。

在二十世纪，“白纸”成为一种神圣的教义，在它的捍卫者心目中，要么必须以完全的信仰宣誓，要么必须在各个方面放弃。只有这种非黑即白的思维才能使人们转变观念一些行为的某些方面是与生俱来的所有行为方面是先天的，或转化为遗传性状的建议影响人之事成于人之意确定人类的事务。

第二个原因是“激进”思想家被他们自己的道德化所困。一旦他们认为种族主义、性别歧视、战争和政治不平等事实上是不正确的，因为不存在所谓的人性(而不是在道德上是卑鄙的，不管人性的细节)，每一个关于人性的发现，根据他们自己的推理，就等于说这些灾难并没有那么糟糕。这就使得质疑这些发现的异教徒的可信度变得更加紧迫。如果普通的科学论证标准不起作用，就必须引入其他策略，因为这事关更大的利益。

我认为，我们现在正经历着类似的转变。《白板》是今天的《存在的伟大链条》:一种被广泛接受为意义和道德的基本理论，同时也受到当今科学的攻击。就像伽利略之后的一个世纪一样，我们的道德情感将适应生物学事实，不仅因为事实就是事实，而且因为空白石板的道德凭证同样是虚假的。

对人性的焦虑可以归结为四种恐惧:

•如果人们天生不同，压迫和歧视就是合理的。

•如果人天生不道德，那么改善人类境况的希望将是徒劳的。

•如果人是生物学的产物，自由意志将是一个神话，我们不能再让人们为他们的行为负责。

•如果人是生物学的产物，生命就没有更高的意义和目标。

然后我将说明，在每种情况下，逻辑都是错误的;这其中的含义根本无法理解。但我要更进一步。这不仅仅是因为关于人性的说法没有许多人想象的那么危险。这就是否认人性的可以更多的比人们想象的还要危险。

白板主义最大的道德诉求来自于一个简单的数学事实:零等于零。这使得“白纸”成为政治平等的保证。空白就是空白，所以如果我们都是白纸，推理是，我们都必须是平等的。但如果新生儿的石板不是空白的，不同的婴儿可能在石板上刻有不同的东西。个人、性别、阶级和种族在天赋、能力、兴趣和倾向上可能天生不同。

那么生物学上的发现会证明种族主义和性别歧视是正确的吗?绝对不是!反对偏见的理由并不是声称人类在生物学上是不可区分的。这是一种道德立场，谴责评判一个个人根据某些的平均特征组这是个人的归属。

对永远邪恶的人性的恐惧有两种形式。一个是现实的担忧:社会改革是浪费时间，因为人性是不可改变的。另一种是更深层次的担忧，它源于浪漫主义的信念，即自然的东西就是好的。

我已经说明了为什么来自人性科学的新思想不会损害人类的价值。相反，它们提供了使我们的道德推理更加敏锐的机会，并将这些价值观建立在更坚实的基础上。简而言之:

仅仅因为所有人的特征难以区分就说歧视是错误的，这是一个坏主意。

仅仅因为人们不自然地倾向于暴力和剥削就说它们是错误的，这是一个坏主意。

仅仅因为行为的原因是神秘的，就说人们要为他们的行为负责，这是一个坏主意。

•仅仅因为我们的动机在生物学意义上是无法解释的，就说它们在个人意义上是有意义的，这是一个坏主意。

这些都是糟糕的想法，因为它们让我们的价值观成为命运的人质，意味着有一天实际的发现可能会让它们过时。它们之所以是坏主意，是因为它们掩盖了否认人性的负面影响:对成功的、侵入性的社会工程的迫害，对其他文化中的苦难的消除，对正义逻辑的不理解，以及对地球上人类生命的贬低。

我们的大脑让我们与现实的方方面面保持联系，比如物体、动物和人，我们的祖先在数百万年里一直在与这些事物打交道。但随着科学和技术开辟了新的和隐藏的世界，我们未经指导的直觉可能会发现自己在大海里。

以下是一份试探性但站得住脚的认知能力清单，以及它们所基于的核心直觉:

•直观的物理学，我们用它来跟踪物体如何下落、反弹和弯曲。它的核心直觉是物体的概念，它占据一个地方，存在连续的时间跨度，并遵循运动和力的定律。

•生物学或自然史的直观版本，我们用它来理解生活世界。它的核心直觉是，生物体内隐藏着一种本质，这种本质赋予了它们形态和力量，推动着它们的生长和身体功能。

•一种直观的工程，我们用它来制造和理解工具和其他工件。它的核心直觉是，工具是一个有目的的对象——一个人为了实现一个目标而设计的对象。

•我们用来理解他人的直觉心理。它的核心直觉是，其他人不是物体或机器，而是由我们称之为思想或灵魂的无形实体所激励的。思想包含信念和欲望，是行为的直接原因。

•空间感，我们用它来导航世界，跟踪事物的位置。它是基于一个死亡计算器，当尸体移动和转弯时，它会更新尸体位置的坐标，以及一个心理地图网络。每张地图都由不同的参考系组织起来:眼睛、头部、身体或世界上显著的物体和地点。

•数字感，我们用来思考数量和金额。它的基础是对小数量的物体(一、二、三)进行精确的记录，并对较大数量的物体进行粗略的相对估计。

•概率感，我们用它来推断不确定事件的可能性。它基于跟踪事件的相对频率的能力，也就是说，某种事件以某种方式出现的比例。

•一种直观的经济学，我们用它来交换商品和恩惠。它基于互惠交换的概念，即一方给予另一方利益，并有权获得同等的利益作为回报。

•一个心理数据库和逻辑，我们用它来表达想法，并从旧的想法中推断出新的想法。它基于关于什么是什么，什么在哪里，或者谁对谁做了什么，什么时候，在哪里，为什么。这些断言被链接在一个思维网络中，可以用逻辑和因果运算符重新组合，如and、or、not、all、some、necessary、possible和cause。

•语言，我们用它来分享我们的思想逻辑。它是基于记忆单词的心理词典和组合规则的心理语法。

这些认识和核心直觉的方式适合于一小群不识字、无国籍的人的生活方式，他们靠土地为生，靠自己的智慧生存，依靠自己所能携带的东西。几千年前，我们的祖先才离开了这种生活方式，开始了稳定的生活。如果进化对我们的大脑有什么影响的话，那也是太迟了。引人注目的是，他们的缺席是适合科学和技术带来的对世界的令人惊叹的新认识的教师。对于许多知识领域，大脑不可能进化出专门的机制，大脑和基因组没有显示出专业化的迹象，人们在婴儿期或以后都没有表现出自发的直观理解。它们包括现代物理学、宇宙学、遗传学、进化论、神经科学、胚胎学、经济学和数学。

教育既不是在白纸上写字，也不是让孩子的高贵之花开花结果。相反，教育是一种技术，它试图弥补人类大脑天生不擅长的东西。孩子们不需要去学校学习走路、说话、识别物体或记住朋友的性格，即使这些任务比阅读、加法或记住历史日期要难得多。他们确实必须去学校学习书面语言、算术和科学，因为这些知识和技能的体系是最近才发明的，以至于他们还没有进化出任何物种范围内的技能。

这不仅需要在孩子们的头脑中植入新的事实和技能，还需要调试和禁用旧的事实和技能。学生要学会牛顿物理学，必须先忘掉直觉的动力物理学。他们不可能学会现代生物学，除非他们忘记了他们的直觉生物学，这种直觉生物学是从生命本质的角度思考的。他们不可能学会进化，直到他们忘记了他们的直觉工程，将设计归因于设计师的意图。

在对进化心理学进行了数十年的谩骂之后，当代左翼和右翼的声音都开始接受它，这说明了两件事。一是生物学事实开始与看似合理的政治哲学相结合。左翼认为人性可以随意改变，右翼认为道德建立在上帝赋予我们非物质灵魂的基础上，这两种观点正成为对抗科学强大力量的后卫斗争。

《空白的石板》是一幅吸引人的画面。它承诺让种族主义、性别歧视和阶级偏见事实上站不住脚。它似乎是抵御导致种族灭绝的那种思想的堡垒。它旨在防止人们对可预防的社会弊病过早地陷入宿命论。它使人们关注儿童、土著人民和底层人民的待遇。

《白纸》因此成为世俗信仰的一部分，似乎构成了我们这个时代的共同礼仪。

但《空白石板》过去有，现在也有黑暗面。它在人性中造成的真空被极权主义政权急切地填补了，它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防止他们的种族灭绝。它将教育、育儿和艺术扭曲为社会工程的形式。它折磨着那些在外工作的母亲和那些孩子没有像他们所希望的那样长大的父母。它威胁要取缔可以减轻人类痛苦的生物医学研究。它的必然结果——高贵的野蛮人——招致了对民主原则和法治而非人治政府的蔑视。‖它蒙蔽了我们的认知和道德缺陷。在政策问题上，它将愚蠢的教条置于寻找可行的解决方案之上。

《白板》并不是我们都应该希望并祈祷它是真实的那种理想。不，这是一种反生命、反人类的抽象理论，它否定了我们共同的人性、我们固有的利益和我们个人的偏好。尽管它自称在颂扬我们的潜力，但事实恰恰相反，因为我们的潜力来自奇妙复杂的能力的组合相互作用，而不是来自一块空平板的被动空白。

不管它的好坏，白板是一个关于大脑功能的经验假设，必须根据它是否正确来评估。关于精神、大脑、基因和进化的现代科学越来越多地表明，这不是真的。其结果是，通过破坏科学和知识生活来挽救“白板”的后卫努力:否认客观性和真理的可能性，将问题简化为二分法，用政治姿态取代事实和逻辑。

无论如何，放弃“白板”并不像乍看之下那么激进。的确，这是现代知识生活许多领域的一场革命。但是，除了少数知识分子让自己的理论占了上风之外，这并不是大多数人世界观的革命。我怀疑，在内心深处，很少有人真的相信男孩和女孩是可以相互转换的，智力上的所有差异都来自环境，父母可以对孩子的性格进行微观管理，人类生来没有自私的倾向，或者吸引人的故事、旋律和面孔是随意的社会建构。它只意味着把知识分子的生活从它的平行宇宙中抽出来，与科学重新结合起来，并且当它被科学证实时，与常识重新结合起来。另一种选择是使知识分子生活与人类事务越来越无关，把知识分子变成伪君子，把其他人都变成反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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